環保訴訟獲勝全球首例 荷法院頒令蜆殼大減排

■「地球之友」荷蘭分部的主任波爾斯(右)在蜆殼案勝訴後，激動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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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區域法院法官阿爾文裁定，蜆殼（Shell）二氧化碳排放量龐大，「加劇氣候變化為人們帶來的可怕後果」，蜆殼應對此負責。法庭下令蜆殼二○三○年或之前的碳排放量，要比二○一九年的水平減少百分之四十五。裁判指明蜆殼減排與其全球業務有關，並不限於荷蘭，蜆殼可自行決定如何達到減排目標。蜆殼對裁決表示失望，將會提出上訴。

蜆殼曾表示已積極減少碳排放，投資數十億美元發展低碳能源，包括電動汽車充電、氫能源、可再生能源和生物燃料等，而該公司認為確保排放量符合《巴黎協定》是政府的責任，質疑針對油公司的訴訟欠缺理據。法院卻指出油公司有責任。法官承認蜆殼已經收緊目標，但也表示蜆殼的氣候政策「並不具體，充滿保留」，蜆殼的排放量「比許多國家都要多」，帶來氣候變化，「對人權構成了嚴重威脅，例如生命權和不受干擾的家庭生活」。

全球能源公司面臨愈來愈大的減排壓力，蜆殼在今年二月已宣布，最新目標是到二○三○年減排至二○一六年水平的百分之二十，二○三五年減排百分之四十五，二○五○年達到「零排放」。該公司相信其排放量在二○一八年已到達頂峰。但值得注意的是，蜆殼的短期和中期目標，都是以碳濃度計算，即生產每單位能源產生的溫室氣體量，有可能出現產量增加連帶絕對碳排放量一同增加的情況。而法庭要求的是絕對碳排放量減少。蜆殼行政總裁伯德（Ben van Beurde）在本月的年度股東大會上拒絕以絕對排放量來設定減排目標，表示此時此刻要縮減業務才可能做到絕對減排。

這宗案件由七個環保團體和超過一萬七千名荷蘭人於三年前發起，指蜆殼持續大量投資化石燃料，危害人權。數十名環保人士在法庭外等候判決，聽到好消息不禁相擁、拍手，並高呼「氣候正義」。約五十名本地單車手也特地從荷蘭北部踩單車到海牙聲援。

其中一個原訴團體「地球之友」荷蘭分部的主任波爾斯說：「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日子。」他表示，裁決不僅對蜆殼公司本身，也將對整個荷蘭乃至全球的主要污染者產生巨大影響。

蜆殼是全球最大石油和天然氣貿易商，總部位於海牙，在英國註冊。蜆殼二○二○年生產了十三億八千萬噸二氧化碳，根據國際能源署的數據，這相當於二○二○年全球能源相關排放量的百分之四點五。

蜆殼二○二○年排放量已比再之前一年的十六億五千萬噸減少許多，主要是因為新冠病毒大流行導致石油和天然氣需求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