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學生會副主席囚3年

（星島日報報道）首例精神虐待案宣判！北京大學法學院大三女生包麗因不是「處女」，長期遭到同居男友、北大學生會副主席牟林翰嫌棄辱罵和精神凌虐，4年前服藥自盡。北京法院昨日以虐待罪判處牟林翰囚3年2個月，讓不少人高呼「天降正義」。有網友指出，此案具有里程碑意義，或是司法首次判處虐待罪也可存在於情侶間。
2019年12月，《南方周末》刊發了《「不寒而慄」的愛情：北大自殺女生的聊天記錄》一文，詳細記載了包麗與同居男友、北大學生會副主席牟林翰的聊天記錄。

截圖可見，被包麗備註為「主人」的牟林翰以女友不是處女為由，對其長期施以精神凌虐，不僅強行逼迫她拍裸照、在身上紋「我是牟林翰的狗」字樣，還在包麗懷孕後逼她流產。
不滿女友不是處女

在包麗哀求分手時，牟林翰更是變本加厲地說：「同意分手，但前提是你去做絕育手術，且不再找任何男生、孤獨終老」。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下，包麗最終服下網購而來的藥物，在北京某賓館自殺身亡，終年24歲。

由於涉及自殺、處女情結、墮胎絕育、高學歷犯罪等眾多社會事件敏感詞，此案一經曝光就引發了輿論的軒然大波。

此案同時也引起了網友們對於精神虐待犯罪的關注，不少人紛紛在社交平台留言：「第一次知道了PUA（精神虐待）的厲害，殺人真的可以不用刀！」。

儘管牟林翰在2020年6月就以涉嫌虐待罪為名被警方逮捕，然而在量刑上，司法界卻意見不一。浙江律匠律師事務所合夥人陳俊宇律師曾對《潮新聞》表示，虐待罪的犯罪主體是家庭成員，同居情侶是否適用此罪是本案爭議焦點。

陝西恒達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趙良善律師也曾稱，精神控制在刑法裏尚無明確規定。

時隔3年，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昨日對此案做了一審宣判。法院認為，牟林翰與包麗有共同生活的意願和事實，應認定為家庭成員關係。

牟林翰因高頻次、長時間、持續性辱罵包麗，虐待罪成，獲刑3年2個月，並須賠款73萬餘元人民幣。不過包麗母親仍不滿判決結果，稱會申請抗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