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揭燎原星火的神秘面紗

香港的街頭抗爭自六月爆發以來，支援暴力示威者的物資，源源不絕地供應，究竟從何而來，早已惹起公眾的懷疑。警方針對一家從未繳稅的空殼公司展開行動。這個以「星火同盟」為代號的組織被指過去半年有巨額可疑現金交易，與宣稱業務不符，具有洗黑錢特徵，於是主動調查。資料顯示，「星火同盟」於二○一六年旺角騷亂過後成立，以眾籌形式收取捐款，目的是為在暴動中被捕者提供法律諮詢、醫療資助等。

上星期，警方以涉嫌洗黑錢拘捕三男一女，檢獲十三萬元現金、六枝箭、兩枝雷射筆、大量頭盔護甲等抗爭物資，以及總值十六萬元超市現金券的收據。警方亦凍結了「星火同盟」銀行戶口七千萬港元，被捕人士已獲保釋外出。

金錢流向有迹可尋

據警方透露，「星火同盟」半年來籌得約八千萬元款項，有兩成為現金存入，初步調查大部分為本地存入，除了給予少量金錢予被捕示威者之外，亦有大筆款項給了不知名人士。被凍結的相關戶口內，發現有人動用數十萬元購買另一家銀行的保險年金產品。

對於警方是次行動，「星火同盟」在其網頁上指斥警方是在抹黑他們洗黑錢。支持反修例運動的人士的反應亦很強烈，有法律界人士便質疑警方對「星火同盟」的指控，不符合洗黑錢的定義，認為「洗黑錢」罪行是指任何人如明知或有理由相信，所處理的款項屬於可公訴罪行的收益，才屬違法。至今為止，案件仍有很多詳情未有披露。

「星火同盟」共有七、八千萬元巨款，究竟它的錢來自何方，又如何使用，的確惹人注意。另一個在反修例運動爆發成立的支援組織基金「六一二人道支援基金」。截至上月，籌募的錢更超過九千七百萬元，警方還未調查這個基金。

在這場社會運動爆發以來，已有很多人指出，參與運動的人都說沒有大台，其間卻有大量的物資和金錢源源不絕地供應，單是上述兩個支援基金的錢便超過一億七千萬元！這些巨款究竟來自何方，有否涉及違法活動，相信是警方要全力調查的方向。外界相信黑錢調查是一個方向；有沒有涉及其他違法行為，相信同樣是調查方向。金錢的流向有迹可尋，從中希望能組織到一幅幕後組織運作的方式和脈絡。

有警方人士指出，在街頭的衝突當中，不少違法示威者被警員逮捕的時候，都會高聲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分證號碼，旁邊的人就會記錄下來，相信是用作律師支援被捕人士的身分確認。沒有通過個人身分資料確認的被捕人士，可能會得不到相關支援。從這些安排，便可以反映出「沒有大台」的說法，未必是事實的全部，而背後一些有組織的活動，又是如何運作呢？今次的調查，相信其中一個目標就是想揭開幕後的神秘面紗。

或許，今次的反修例運動隊伍，就像一場由混種兵團參與的戰事，當中既有組織嚴密的部隊或正規軍，也有隨機加盟的志願軍和游擊隊。一些志願軍聽到軍號響起便出擊，他們背後未必有支援，所以不覺得有大台在背後。然而，正規軍有龐大的物資和後續法律支援，警方今次對「星火同盟」展開調查，是想針對有組織的力量，期望釜底抽薪。

早在反修例運動爆發之初，已有聲音提出兩個問題，第一是今次的社會運動，有如此龐大的資源支撐，源頭是否來自中央領導人所講的「外部勢力」？第二是這些資金，是否不但用作支援，而是主動組織和僱用一些人，刻意破壞社會秩序？如果只是用來支援參加社運被捕的人，例如幫他們打官司，事情比較單純。如果是前者，情況便很複雜。在「星火同盟」的初步調查中，警方指查找出用以暴動的裝備和現金代替品。過去，警方在不少的調查中，包括發現危險爆炸品案件中，同樣有大量現鈔和現金代替品，這些活動間有沒有關係？論者認為警隊有三萬人，除了在前綫應對衝突的警員，不同單位可以全面介入，參與打擊和瓦解暴力行動的幕後組織。

測試抗擊力量有否弱化

「星火同盟」被調查，惹起支持這次社會運動的人很大的不滿，他們已在網上號召各界採取激烈的行動回應事件，包括要「裝修」涉事銀行和在聖誕節假期間搞各種各樣的抗爭活動。警方對「星火同盟」採取的行動，是根據現行法例，銀行只是依法行事，這種做法在西方國家也屢見不鮮，銀行作為一家商業機構，只能夠與警方合作。

支持街頭暴力示威的人對「星火同盟」被查，反應如此激烈，勢將會和警方展開新一輪的周旋。暴力示威者經過中大、理大事件之後，其抗擊能力會否弱化，抑或仍然暴烈如昔？要在與警方短兵相接之後，應會見到一些端倪。（特約作者：陳約翰）

全文刊於《星島日報》「港情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