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八三一太子站死人」是皇帝的新衣

監警會發表反修例事件以來多宗社會關注的事件。當中最具爭議性之一的就是去年八月三十一日，警方衝入太子站追捕示威者，事後被指有多人死亡的事件。報告直指太子站在八三一有死人是「超乎尋常的主張」，這個說法等同戳穿了皇帝的新衣。

乏證據電視鮮報道

「八三一太子站」死人的指責，是暴力示威人士指責警方濫用暴力的重要事件，不過事件是怎樣發酵出來呢？在事發當日，大批示威者衝入太子站，其間大量擊毀和破壞閉路電視。之後，警方封閉車站拘捕示威者，由於有大量暴力示威者在旺角聚集，警方把傷者運往另一個車站送院。差不多這個時間，網上開始有人放出消息，指太子站懷疑有死人，跟着事件愈來愈盛。

太子站死人的「疑雲」在傳統媒體翌日報道不多，電視台基本上沒有報道。按照電視發牌條件，新聞必須要有客觀事實為基礎，電視對「死人」消息隻字不提，顯然是對傳聞有很大懷疑，或覺得根本沒有客觀證據。

然而，隨着傳聞在網上愈傳愈盛，有人聚集在太子站外獻花，有報紙開始大量報道，繪形繪聲。這段時間政府和警方對傳聞沒有高調澄清，這種應對在監警會今次的報告都有作出描述和批評。

學生會長蒐證失敗

在監警會報告中指出，「八三一」死人傳聞後一直未有涉事的失蹤人口報告，不相信有傳言指警方當日在站內殺死人。報告認為，在香港這個人口稠密城市，要掩蓋有公眾人士死亡，需有大量人士及部門勾結，幾乎是不可能。這個論斷本來很簡單，相信「八三一」有死人的市民中，不少是大學教授、律師、會計師等專業人士，當他們被問到香港社會有規有矩，誰人願意為了替幫個別警員甚至警隊，負上刑責隱瞞真相呢？部分人會變回理性表示只是懷疑，更多的人是支吾以對，不再討論，繼續相信。

「八三一」死人是假話，另一個證明是早前法庭頒令港鐵，要把當日所有閉路電視，交給教育大學前學生會會長梁耀霆，事後梁耀霆與團隊仔細檢視片段，無法找出相關證據。事後梁耀霆只是解釋片段不齊全，媒體對他遍尋無獲的消息低調處理，尤其一些大肆報道「慘案」的報紙。太子站閉路電視片段不全，源於示威者刻意搗毀鏡頭，這種做法在運動中屢見不鮮，餘下鏡頭找不到證據，但「八三一有死人」的指控就繼續流傳。

類似的指控在今次社會運動不是個別事件，像女示威者被橡膠彈打盲眼、新屋嶺虐待被捕人士、X女士聲稱在警署被強姦等。盲眼女的個案至今當事人未有現身，X女士的性侵指控更被指是假口供，變成各說各話。

講人自講繼續相信

監警會的報告推論很簡單直接，同時符合日常生活的邏輯。不過，有人說「八三一死人」的支持者是想相信，選擇相信，這與客觀證據強弱無關。監警會的報告發表，只要有人隨便提出一點質疑，死人的說法繼續可以「講人自講」，正如有歷史老師提出英國想清廷禁煙，才會打起鴉片戰爭，只要敢說，就會有人相信。（吳順目）

全文刊於《星島日報》「拆破傳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