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出席論壇一再聲言「打倒共產黨」何啟明：憤慨之言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計畫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法官今午於西九龍法院問到被告何啟明曾於選舉論壇多次提到「打倒共產黨」，何啟明解釋只屬憤慨之言，「情形就好似你真係憤慨嘅時候，你講粗口都唔係真係嗰個意思」，續指實為對共產黨的批評，因為「由831條例（決定）去到國安法，都係見到佢冇兌現返喺基本法入面畀香港人嘅嘢」。 

副刑事檢控專員萬德豪引述何啟明論壇發言指「我哋面對呢個極權呢，佢就係不斷來到打壓我哋，所以反抗係我哋唯一嘅出路，我哋唔會同呢個極權有咩嘢好傾㗎喇」，問到極權指的是香港還是中國政府，何啟明答是香港政府，「因為中央政府唔會同我哋傾」。《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陳仲衡指「我哋唔會同呢個極權有咩嘢好傾㗎喇」，語意與施德來發言相近，何啟明否認，指當時被問到民協「又傾又砌」，「民協畀人鬧咗30年又傾又砌，話我哋搖擺不定、話我哋騎牆，噉所以我知道佢係有呢個意思嘅時候，我要喺短時間回應佢⋯⋯ 要用最短時間展示返民協係一個堅定嘅民主派，所以話無嘢好傾，但係呢個係一個形象上嘅展示。我哋要明白政治嘅本質，就係有傾呢個過程」，又補充「要回應佢嗰個形象嘅攻擊」。 

法官李運騰追問即其口不對心，論壇中並無表達真誠信念？何啟明否認，解釋「政治本質係噉㗎嘛，你個形象要堅定，但操作上避免唔到傾」。李官再追問即關鍵在虛偽？何啟明答「希望將民協定位係一個堅定嘅民主派，至於係咪虛偽呢，噉選民就自行決定喇」。萬德豪反指可以直接表明不是「騎牆派」，何啟明同意回應可以有許多其他選擇，但「我直接答佢冇嘢好傾，唔係更加中point咩？我覺得係喎⋯⋯」 

萬德豪又引述其發言指「我哋就係要達致35+，我哋就係要令立法會成為政府同保皇黨嘅地獄」，問到說話何解。何啟明指說法僅為形容，指「以往民主派係少數，我哋畀人熄咪、畀人趕出會議廳，噉35+我哋多數，咪我熄佢哋咪、趕返佢哋出去囉」，惟否認想癱瘓政府。李官追問是否有不良意圖，何啟明解釋「以往民主派係少數，無論我哋提議幾咁有建設性幾咁有意義，都唔會得到重視，結果畀人熄咪、趕出會議廳，甚至有啲唔合法嘅程序都可以繼續落去，所以對我哋來講真係好憤怒」。李官問是否要將過往的不公還施彼身？何啟明答上述僅為例子，「我諗係要建制派經歷返民主派經歷過嘅嘢，但唔一定變得不公義」。 

萬德豪再引述其發言「而家攬炒係邊個，攬炒係中共呀嘛，有國安法，股市先跌喎，之前無跌個喎。嘩，有國安法，真係會有個中國特務走來搶你啲魚、搶你啲菜，話係國家安全，佢做乜都得個喎，所以真正令到香港經濟差，真正令到基層市民生活苦，嗰個係共產黨，係呢個極權社會，係呢個極權政府」。萬德豪問這不正是將不會否決財案主張公諸於世的黃金機會？何啟明反指「呢個係個黃金機會去講我唔同意攬炒⋯⋯我唔認同攬炒，我亦唔認同（論壇主持指）嗰份抗爭聲明（〈墨落無悔〉聲明）係攬炒，因為我覺得攬炒嘅係中共，跟住我就解釋返佢做咗啲咩，令到我哋既民生狀況差」。

李官問假如真的二元對立，抗爭和民生會如何取捨？何啟明指如抗爭民生對立的話，會視乎財案內容再與民協商討決定，然而認為當時論壇主持刻意將兩者對立，自己遂指「真正攬炒嘅係呢個中共」。李官問「一隻手掌拍唔響」？何啟明指「係中共攬炒導致到民生差，因為有國安法所以股市跌」，李官問何啟明衷心相信？何啟明答「當時我記得嗰個時段就係吹風出來有國安法，股市真係跌，跟住有國家隊進場先升返」。

李官又問何啟明衷心相信「中國特務搶你啲魚、搶你啲菜」？何啟明交代是「同一個街坊傾偈得出來嘅結論，係我個人經歷」，惹來哄堂大笑，何啟明續指「因為當時嘅說法係國安法凌駕一切香港法律，大家就會有一個恐懼，當恐懼去到極致嘅時候，就會諗咗呢啲嘢出來」，何啟明補充「字面上我冇經歷過啦，我係講緊個街坊嘅憂慮」。

李官問上述發言如何顯示民生優先的取態，何啟明答「因為我相信沒有民主就沒有民生」，解釋發言顯示「我明白而家好多街坊其實佢哋個生活都好苦」，根源在於「呢個極權政府」，告知市民如欲改變現狀就要抗爭，重提〈墨落無悔〉聲明中指爭取雙普選，「有民主就有民生喇」。萬德豪追問雙普選即民主？何啟明同意，萬德豪再問民主比民生重要？何啟明否認，直言「有民主先至會有民生，因為要個政府要係人民選出嚟，佢先至會回應人民個訴求」。萬德豪追問即要先爭取民主？何啟明解釋「因為而家個處境無民主，所以要爭取民主先。」萬德豪再問即要犧牲民生？何啟明否認。

萬德豪指中共為中國執政政府，問何啟明是否反對政權統治，何啟明解釋主問下提及「反暴政」即「不輕易順從，要爭取我哋重視嘅嘢」。李官隨即指何啟明曾多次提到「打倒共產黨」，何啟明解釋只屬憤慨之言，「情形就好似你真係憤慨嘅時候，你講粗口都唔係真係嗰個意思」。

何啟明續指「打倒共產黨」實為對共產黨的批評，因為「佢冇兌現返《基本法》嘅承諾，由831條例（決定）去到國安法，都係見到佢冇兌現返喺基本法入面畀香港人嘅嘢，所以出咗呢句批評，同埋我相信鄧小平話共產黨係罵不倒的，所以我講呢句說話。」席上有人聞言發笑。李官提醒何啟明正面對串謀罪行，而非實質罪行。

萬德豪再引述發言指「請手足打倒共產黨」。何啟明解釋選舉論壇上要短時間內訴諸群眾，「係會運用到選舉語言」，同意說法誇張，其次「當時嘅社會係好多人講『打倒共產黨』講咗幾十年，加上當時國安法未正式實施，我又記得鄧小平講過嘅說話，所以我用呢個字。第三呢，我用打倒呢唔係真係打倒，係真係一個批評嘅意思」。何啟明否認反對共產黨，指自己口不對心「因為呢度係選舉論壇」，李官問那就可以發表任何言論？何啟明重申為訴諸群眾。萬德豪問《香港國安法》實施後有否公開推翻說法？何啟明指「我諗住過咗去就算就冇解釋喇」，萬德豪問有何困難？何啟明指「因為我記得好似話7月1號之前嘅就唔會追究。」

法庭記者：陳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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