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案│ 李予信：公民黨黃文萱退出「超區」譚文豪來電問他是否有意參選

2023-08-18 12:07

民主派47人參與「35+」初選，涉嫌計劃立法會過半無差別否決財案被控，16人否認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告李予信今早於西九龍法院直言「當其時可以形容我係想做立法會議員，同之前心態唔同在於排第二唔會做到立法會議員」，因此原於5月中向鄭達鴻表明想專注地區工作，退出其港島區團隊不排第二，2、3星期後卻突然下定決心參選「超區」，申請黨內徵召機制出選。

被告何啟明。陳浩元攝

被告劉偉聰。陳浩元攝

被告之一陳志全。陳浩元攝

被告柯耀林（左）與彭卓琪（右）。陳浩元攝

尊子到庭旁聽。陳浩元攝

大律師關文渭主問下，問到李予信2020年5月中向鄭達鴻表明想專注地區工作，不排第二退出其港島區團隊，何以2、3星期後卻突然下定決心參選「超區」，翌月2日回覆黨內電郵申請徵召機制出選？李予信答「當其時可以形容我係想做立法會議員，同之前心態唔同在於排第二唔會做到立法會議員」，而李予信想做立法會議員原因包括不滿區議會工作中議員意見不受政府待見，另一方面想爭取業界撥款。

李予信憶述5月到6月之間，由於公民黨黃文萱退選「超區」，譚文豪曾來電問自己是否有意參選，李予信表明有意，並解釋一系列政策倡議。5月30日特別會員大會前，李予信曾約見對方詳談，提到其政策理念倡議項目需要撥款，或與公民黨此前揚言否決所有議案撥款說法不一致，李予信解釋即「我要錢」，但黨反對撥款「唔要錢」，對方回覆指參選「超區」最重要的是知名度，而李予信有所不足，建議李予信好好運用社工區議員及街頭舞蹈藝術家身份。李予信指對方沒有正面解決矛盾，理解其言下之意為「有彈性，亦都係唔係一個決定咗、好實在嘅講法」，矛盾一事尚未定奪，李予信能出線初選再另行考慮。

李予信6月2日回覆黨內電郵申請徵召機制出選「超區」，6月5日晚會見公民黨選舉策略委員會，翌日向各區議員介紹政綱及選舉開支預算，6月8日再出席品格審查委員會，以視有否隱瞞任何不光彩資料可遭人攻擊。關文渭舉例指審查是否有多於1名女友，《香港國安法》指定法官陳慶偉笑問「有多於1名女友有甚麼問題？」，引來哄堂大笑，法官李運騰聞言和應，笑指李予信又不是要做法官。

李予信交代當時預計初選約需40萬元，希望獲黨全額資助，立法會選舉則需160萬元，希望能獲黨資助及部份借貸。然而6月5日晚上李予信獲委員會告知初選只會提供7萬元資助，4日後公民黨時任副主席賴仁彪來電指「黨都要作出一啲困難決定」，回覆指其徵召機制申請失敗，主因與財政有關，「關於勝算同經費上，個情況就好似一個投資嘅決定噉樣，佢覺得我開出嗰個financial（財務）嘅要求黨滿足唔到」，由於其勝算不高故公民黨不能向其借貸33萬。李予信再交代其後公民黨內部電郵公佈結果，說法指李予信撤回申請而非拒絕，並指徵召機制再次啟動。陳官其後不斷追問李予信財政狀況，李予信透露自己與父母同居於屯門，2018年加入公民黨，翌年中大畢業後兼職擔任陳淑莊議員助理以及偶爾有受薪街舞演出，其後擔任區議員，直至2020年中約有3至5萬元積蓄。

李予信指自己並非公民黨潛在參選人，不知悉6月9日初選記者會，公民黨6月11日聯署〈墨落無悔〉聲明前，自己從未參與任何討論，毫不關心。6月12日「612」一周年李予信應居民要求到銅鑼灣視察，最終被警方以非法集結罪拘捕，先後押往警署及東區醫院，留院期間楊岳橋、梁嘉善及彭皓昕曾到場探望。李予信回想6月13日獲准保釋後，公民黨改變主意，賴仁彪再次來電，「佢話因為我被捕之後，其實引起咗一啲黨內高層同埋黨內嘅關注，所以有一啲捐獻係來自佢哋，去支持我去出選超區，所以之前因為我財政理由退出，而家黨可以重新考慮」，雖然沒有再多談勝算，但連同捐獻已足以達到原訂財政要求。

李予信續指其後公民黨迅速回復徵召機制程序，由於從未出席任何協調會議，6月17日李予信發訊查詢公民黨秘書處總幹事，問及「超區」初選規則，對方說明民主派「超區」目標「坐3望4」，前提包括民主派不可派出第5張名單參選，而初選則就此協調。翌日賴仁彪向黨內區議員發訊指當晚及6月23日晚會舉行2次區議員答問大會，由李予信再次介紹政綱。李予信6月19日隨公民黨擺街站，正式公佈參選，當時除問答環節外從未提及否決財案。同日公民黨秘書處職員發訊通知李予信指，5名黨內參選人包括鄭達鴻和李予信翌日分別按時段到場拍攝初選「教投票」片段，提供其個人講稿，李予信指到場時看見鄭達鴻，惟不知他人發言內容，7月10日片段公佈前從未看過成品。

6月20日李予信遞交初選提名表，內附政綱包括承諾以否決財案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李予信解釋政綱為公民黨人共用政綱，當時自己尚未有任何現成政綱設計可供使用。李予信解讀初選提名表中所謂「共識」指民主派「超區」協調目標「坐3望4」。李予信續指自己政綱單張設計落實後，內容包括公用樣本「公民黨將全力：爭取議會過半35+，以關鍵否決權促使政府落實『五大訴求』」。李予信交代單張分成2批付印，首批1000張約於6月28日及29日街站派出大部分，6月30日取得第二批5000張後因應《香港國安法》當晚實施而原封不動，以端視條文內容。李予信再指《香港國安法》實施後修訂了單張設計，包括刪去上述字句，再沒有提及否決財案以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先後再印製並派發了1.4萬份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