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反《国安法》出现舆论疲劳
2020-05-30 07:22
人大宣布订立港版《国安法》,投入重量级的政治炸弹。由中央代立《国安法》惹起社会高度关注,反对派更加全力出动表示反对,然而,在社会上造成的效应却出乎意料地少,支持立法的街站,竟然见到不少市民主动签名联署。
立法迅雷不及掩耳
中央代立港版《国安法》,在政治上的震撼比廿三条立法更大,因为条文很可能比香港自行立法更辣;同时,这是中央在回归后首度在香港颁布全国性法律,有先例作用。过去,社会普遍对中央行使相关条文的权力有所保留,现时,支持立法有盖过反对立法的声势,这可从主流报章的社论反映,同样,建制和政府的宣传推广,步伐和力度都一改这年来的积弱。
《国安法》出来有这样的舆论效果,背后有策略上的成功,譬如事前的气氛营造,最主要是大环境的改变。很多对立法不抗拒或支持的人,其中最大论据是过去一年社会运动带来的冲击。以往,市民不赞同立法,很直接就是觉得生活好端端的,有甚么需要立法呢?既然对立法有疑虑,又看不到好处,自然都站到反对一方。现时大家经历差不多一年的动荡,见到疫情稍敛,堵路等情况又再出现,立法会长期被瘫痪,都担心经济难以复苏,于是希望立法能把社会重纳正轨。两者相衡,对立法的抗拒大减,支持者更加觉得理宜气壮。
相反,今次反对立法的声音,暂时表现疲弱,无论是理据、文宣设计以至数量,都与回归以来几次大型反对浪潮相差甚远。出现这个现象最直接的解释,是立法来得太快,迅雷不及掩耳。过去有人说社会运动都是群众自发,但从现时情况显示,若没有足够的力量带头和投入资源,自发性的根本很难成型。
社运经年感官麻木
没有组织和庞大资源下,反对者的论据同样显得乏力,来来去去都是一国两制变成一国一制,违反人权的悬剑等,甚至抛出应该让香港立廿三条的说法。有政论作家形容这个情况是「舆论疲劳」,即是从论据和情感动员上都因为一年来不断「去到尽」,已经无法再就立法大动作升级应对,甚至连维持都举步维艰。
在逃犯条例修订中,反对者把条例形容为送中,发动起来的做法包括起底、打人、破坏港铁,甚至霸占大学,这些极端行为在运动末段开始被警方成功压制,变成强弩之末。同样,在街头冲突最激烈的时间,反对阵营传出太子站打死人等非常极端,真实性成疑的文宣,令受众思想上受到极有的刺激。当受众在长年的精神激荡变得思想疲累不堪下,现在要再动员他们出来,还有甚么再刺激一点的招数呢?
本地法律界是反修例的核心力量,对中央立法当然抗拒更大。元老级人物如李柱铭近日就频频接受访问,期望以当日参与《基本法》起草经历和法律观点作出反对。过去,不少市民无论政见,对李柱铭都有一点尊重,皆因他经常站在道德高地。在大陆强势收回主权时,他曾说我就算不同意你的观点,都会誓死捍衞你发言的权利。然而,在过去一年的社会暴力中,他显然无法做得到,他对暴力的沉默,让人怀疑一日他如果当政,是否一样会对异见者「专政」。这种漠视法纪,以政治先行的表态,也是法律界在至今无法推高反对声浪的原因。
社会出现乱极思定
过去一年的暴力反对浪潮,无疑为中央立法提供了合法化基础,反对派至今为止,显然无法打破不少人乱极思定的想法。然而政论作家觉得,反对力量非常擅于把握机会制造舆论,现今的弱势多少源自长期全力动员产生的舆论疲劳,同样是因为立法来得太快,又冇时间组织防御,所以当他们定过神来,攻守形势又未必会一样。
吴顺目
全文刊于《星岛日报》「拆破传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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