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黎智英黎利用个人视讯直播节目 邀请外国政要齐打「国际线」
2024-01-24 10:44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今踏入第15日审讯，亦是「从犯证人」、《壹传媒》前行政总裁张剑虹出庭作供的第5天。《苹果日报》英文版在2020年5月推出，张剑虹指黎智英表明《苹果日报》英文版需要「走向美国」，「黎生仲讲到疫情个时，反中情绪系美国人最需要嘅」，故希望《苹果日报》英文版可「影响美国人民意」，「希望美国可以出手作出敌对行动，保护到香港同《苹果日报》」
16:25 休庭。案件明续。
控方将在明日审讯中播放2020年7月30日第二次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访谈节目，亦是节目首次邀请嘉宾出席，需时约35分钟。
16:15 苹果日报北美版FB全面改用英文发文「打国际线」
2020年7月3日，张志伟在群组发讯息「各位，有4.1万follower的『苹果日报北美-Apple Daily North America』 fb 今日已正式易名为「Apple Daily- English Edition」，会开始出全英文fb po打国际线」。张剑虹确认讯息，控方问到「打国际线」的意思时，张剑虹称「一路以嚟用紧嗰个意思」。
同日，张志伟亦在群组发讯息「各位，根据ICT报告，截至昨日(7月2日)，我们英文版苹果的active user已突破30万，有308,166人，9日多了80,026人……」张剑虹确认相关讯息。
黎智英访谈节目邀薄瑞光作嘉宾
同年7月9日，张志伟在群组称「通知各位老板Twitter live正直播中」。张剑虹确认那是首次直播，并确认在同年7月30日再次直播，而当时是首次有嘉宾出席，为前任美国在台协会主席薄瑞光（Raymond Burghardt），惟张剑虹称不认识薄瑞光。
15:50 开庭
控方再展示WhatsApp群组「English News」内的讯息，当中提到黎智英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每周进行一次，2020年6月30日，黎智英向张剑虹表示：「我想和Lucia谈谈，更了解她的意见，剑虹可以提醒她，问她进行视频通话的最佳时间」。张剑虹指「Lucia」原本是黎智英旗下一间台湾私人动画公司的员工，Mark Simon有份管理该公司。事源于Mark Simon向黎智英表示Lucia十分熟悉社交媒体，能够帮助《苹果日报》英文版在海外美国市场「more viral（更爆红）」，故黎智英指示张剑虹与Lucia联系。
Lucia遂从动画公司调职至台湾《苹果日报》工作，对如何改善把《苹果日报》英文版的社交媒体提供意见，亦会就《Live Chat with Jimmy Lai》提出建议。张剑虹确认《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前身暂名《Twitter Live》，但他忘记是由何时起更名为《Live Chat with Jimmy Lai》。
15:28 小休20分钟
15:20 黎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搞访谈节目邀外国嘉宾谈港局势
2020年6月30日，张志伟在群组中指「老板、张生、各位老板计划做的twitter live目的是和外国读者互动打国际线，我建议以下做法」、「7月9日或16日（周四）可开始，视乎老板是否ok」，张剑虹则回覆「是否后天就开始？恶法刚生效」
张剑虹确认讯息中所指的twitter live即为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该节目是黎智英直播演讲或请嘉宾对谈，同时会在《苹果日报》英文版页面、《苹果日报》Twitter帐户及黎智英个人Twitter帐户直播。
张剑虹承认自己当时回覆所称「恶法」是指香港国安法，当时黎智英打算请外国名人嘉宾来对谈，讨论有关在香港国安法落实后的香港局势，「希望外国关注香港形势、提供援助」。张剑虹又指相信是黎智英决定嘉宾人选，因为《苹果日报》没有参与这方面。
法官李运腾问到，为何张剑虹会在群组中提问「是否后天就开始？恶法刚生效」。张剑虹称，因为香港国安法刚生效，所以想询问黎智英是否7月2日开始，加上黎智英当时「好紧张」香港国安法对香港和《苹果日报》影响，因此觉得黎智英想尽快做节目。
15:00 《苹果》App未能于欧盟国家上架
张剑虹忆述当时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英国均可使用《苹果日报》App，但欧盟国家最终也不能上架，「我记得欧盟国家啲私隐条例一直都无放松过，所以一直都唔得」。
张志伟在2020年6月1日在群组发讯息指：「各位，我们由今日周一（1日）开始，一连五日至本周五（5日）的晚上8pm，都push英文版苹果文作查传，该push会是世界push，所有人都会收到和看到内容。我们打美国市场，故是香港时间晚上8pm（即美东8am）出push。今晚刚push了」。
张剑虹解释push notification即是，在应用程式中将讯息发布出去，所有安装了《苹果日报》App的人士，如愿意收取notifications（通知），就会收到推播（push），而他们按进入便可观看有关新闻内容。
张志伟另在群组传讯息指：「各位，我们苹果fb、twitter和IG已出老板的苹果英文版宣传片」，以及贴上苹果fb、twitter和IG，以发北美苹果fb的超连结。张剑虹解释指「北美苹果」是《苹果日报》独立收费订阅网络，而它把香港及台湾《苹果日报》的内容综合，「系北美另外收钱」，读者「俾月费就可以睇到晒香港同台湾的报道」。
14:50 英保守党人权委员会裴伦德为《苹果》英文版宣传
2020年6月1日，张志伟在WhatsApp 群组「English News」发讯息，指「各位，有份DQ何君尧学位的Luke de Pulford在twitter帮我们苹果英文版宣传，更说有兴趣在我们英文版苹果写专栏!」。张剑虹称，Luke de Pulford是英国保守党、某个人权组织的人士，但Luke de Pulford最终没有为《苹果日报》写专栏。
同日，张志伟亦在群组中指「各位，我们苹果app今日已在英国上架了」及「在英国的读者可download我们苹果app看英文版了！因英国已脱欧，而其他欧盟国家仍不可以。」张剑虹确认除了美国，英国读者亦可以下载《苹果日报》手机应用程式及阅读英文版《苹果日报》，但欧盟国家因为有较严格的私隐法例，令手机应用程式未能收集读者资料，故《苹果日报》手机应用程式没有在欧盟国家上架。
14:30 开庭
黎智英邀旧部冯伟光任《苹果》英文版执行总编
控方展示黎智英曾向张剑虹传讯息指：「剑虹，时势迫促，请你兼任苹果英文版出版人。谢谢。黎」，张剑虹回覆：「老板，收到」。
张剑虹指他最终没有出任《苹果日报》英文版出版人，他在2020年5月按黎智英指示，邀请约在2013年离职《苹果日报》的冯伟光（笔名卢峯）重新加入《苹果日报》，冯伟光在2020年6月正式成为《苹果日报》英文版执行总编辑，主责挑选新闻、管理翻译团队、与英文作家联络。
被问到《苹果日报》英文版2020年5月成立，但6月才由冯伟光主管《苹果日报》英文版，5月至6月期间由谁管理《苹果日报》英文版时，张剑虹说：「个时未有一个人专门负责《苹果日报》英文版，所以黎生先指示我搵冯伟光返嚟，个时我同陈沛敏、罗伟光几个人全力筹备（《苹果日报》英文版）」。
张剑虹表示《苹果日报》英文版由冯伟光接管后，他不干涉《苹果日报》英文版的日常运作，但当冯伟光有问题时，亦会请示张剑虹，「如果冯伟光有关于《苹果日报》英文版的问题要请示，好多时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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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5 午休
12:35 张指黎希望多报道台新闻引美关注并提供协助
张剑虹解释，当时中国在经济和军事上对台湾的胁逼令全世界关注，会令美国人更加同情及帮助台湾，黎智英认为台湾得到美国帮助后，商人会更放心投资。
法官李腾运问到，黎智英是否希望美国帮助台湾。张剑虹同意。法官李腾运续问到，这如何影响到香港《苹果日报》编采政策。张剑虹称主要是黎智英要求他与台湾《苹果日报》商讨，做更多这方面的新闻专题和评论，目标令美国关注台湾被中国胁逼情况。
12:25 张指《苹果》英文版加入台湾新闻 因台在中美关系中战略地位提升
张剑虹作供时提到网民在《苹果日报》网页上，可按「英文版」进入《苹果日报》英文版的界面，《苹果日报》App则是在右上角按「English」进入《苹果日报》英文版的界面。张剑虹指《苹果日报》英文版的文章如按《苹果日报》中文版的文章翻译过来，两者内容一样，但《苹果日报》英文版也有属于自己的内容。
2020年5月19日，黎智英发讯息予张剑虹：「剑虹，今次中美对峙台湾在美国战略上提升，令美国人关注。你认为在香港英文版下面也加插台湾新闻，专题，评论十篇八篇以搞高吸引?谢谢。 黎」，张剑虹遂回覆：「老板，一定需要的。中美大战，台湾重要。必须要加的。谢谢」，黎智英便说：「好，你来筹划。谢谢。黎」。张剑虹指此番对话是由于台湾在中美关系的战略地位提升而产生。
12:15 张指《苹果》英文版文章选材针对中国维权及损害香港经济金融新闻
《苹果日报》前总编辑罗伟光编写《苹果日报》英文版工作流程，指明新闻及动新闻需在「各组挑选合适的当日《日报》新闻经「翻译平台」翻译」、「翻译后由外判编辑审核、起标题」、「交国际组同事最后审阅、附加图片后online」。《苹果日报》英文版的社论则是「作者交稿由外判编辑审核」、「国际组最后审阅后online」。罗伟光列出《苹果日报》英文版选用新闻的原则，可针对中国维权新闻，例如：六四、任志强被拘禁、奶粉重现再有大头BB；影响香港民主、自由、人权的新闻，例如警暴现场、重大法案；中共损害香港经济金融的新闻，例如：香港公司染红、中资公司获利益输送、中资买起香港地皮、并购香港公司。
《苹果》英文版工作流程按黎智英编采政策编写
张剑虹指罗伟光所编写《苹果日报》英文版工作流程，均是黎智英表明推出《苹果日报》英文版时所采取的编采政策后，罗伟光按黎智英的编采原则草拟工作流程。
控方展示2020年5月25日，《苹果日报》网站发布一篇文章题为「打国际线 苹果英文版免费试睇」，而前苹果动新闻平台总监张志伟在2020年5月31日，在「English News」WhatsApp群组发讯息指：「各位，我们今日（31日）正式推出英文版苹果App Page，刚已出街」。控方希望张剑虹确认《苹果日报》英文版是在2020年5月25日还是2020年5月31日正式推出，但张剑虹指：「依个我确认唔到，「我记忆中，网页版出左先嘅，mobile app要等iOS批准，要耐啲先可以出嘅」，「具体launch嘅时间我唔记得」。
12:05 张剑虹指《苹果》英文版加疫情新闻因黎认为疫情掀美反中情绪
黎智英在2020年5月13日指：「我越想越觉得英文版应该看重大陆新闻、专题和文章花絮等。在疫情肆虐后掀起的反中情绪，这些是美国人最需要看。我们把大陆方面内容质量做到最好尤其重要，订阅我们的都会是有识之士，对新闻要求比一般人高。我们的目标是提供外国人在南华早报看不到的中国新闻，打破南早在这方便的垄断。本港新闻专题和评论每天 占十一，二篇，而大陆的十篇八篇，每天总共二十一，二篇加上影片和漫画花絮便足够了」。
张剑虹表示把疫情新闻加入《苹果日报》英文版的原因是：「因为黎生讲到疫情掀起反中情绪，喺美国好犀利，所以美国人最需要睇到依啲反中文章罗」。
11:55 张指黎盼美政治人物订阅《苹果》可提供政治保护
控方在庭上展示WhatsApp群组「English News」内的讯息，当中黎智英向前苹果动新闻平台总监张志伟（Nick）说道：「Nick。Patreon的问题是与苹果日报隔离，我们主要目的是外国人撑《苹果日报》，尤其美国政治人物订阅苹果对我们的政治庇护更重要，我仍然认为英文版有需要设在我们app内。而设app内时间不用太久，等回来我处谈谈。谢谢。黎」。张剑虹诠释这讯息并指：「黎生要苹果办英文版，希望美国政治人物订阅《苹果日报》，为《苹果日报》提供重大的政治保护」。
11:15 小休30分钟。
11:00 张剑虹指《苹果》英文版只报中国负面新闻
控方引述黎智英发到群组的讯息中，指英文新闻毋须持平。张剑虹指，黎智英想只报道「偏黄」角度的新闻给外国读者。法官李运腾遂问到，是否不会报道中国的正面新闻，只会报道负面新闻。张剑虹同意，并指英文版比中文版《苹果日报》更极端，因为中文版每天有很多新闻，相对中性，不一定全部负面，但英文版会挑选一些更极端、更负面的文章去翻译。
法官李运腾续问到，透过这种编采指示，黎智英想向外国读者塑造怎样的中国形象。张剑虹供称「黎生觉得中国共产党打压人权，新冠病毒嘅时候，又因为政权唔透明、隐瞒疫情，令到成个疫情扩散到全世界」，黎智英希望把中国共产党「打压人权，无诚信」的形象传播给外国读者。
张指黎「想俾美国多啲理由去对中国做敌对行为」
张剑虹又供称，黎智英曾在WhatsApp表示美国最需要反中情绪，所以会提供多些负面新闻给外国读者。控方追问原因。张剑虹解释，黎智英「想俾美国多啲理由去对中国做敌对行为」
10:40 黎指示Mark Simon邀请特朗普、彭斯及蓬佩奥订阅《苹果日报》但不成功
黎智英在2020年5月10日发讯息予张剑虹说：「请努力尽快推动这事，现在很多美国大媒体要访问我是想撑我哋，是时候走向美国读者，让他们的存在成为我们与美国政治的杠杆，是很大支持柱梁」。黎智英另指：「这些事要做，可以透过很多美国渠道做，不用太急，但我会叫Mark先搞好美国方面发放这消息的方法和渠道，我们现在要专注是怎样做出外国人认同质素的新闻、专题和评论，怎样去选择适合外国人有兴趣看，已是我们不易做得到的，马上做好质量才宣传」。
张剑虹认为黎智英私人助手Mark Simon参与《苹果日报》英文版的工作，包括为宣传《苹果日报》英文版而「搞好美国方面发放消息的方法和渠道」，黎智英要求Mark Simon邀请美国官员及政治人物订阅《苹果日报》英文版，张剑虹从与黎智英的WhatsApp及面对面谈话中得知，黎智英曾要求Mark Simon联络时任美国副总统彭斯及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
Mark Simon为《苹果》英文版打通美国政界脉络
2020年5月20日，黎智英传英文讯息予Mark Simon指：「试想像一下，如果我们可以邀请到（时任美国副总统）彭斯订阅《苹果日报》（英文版）应用程式！它可为《苹果日报》英文版所带来的宣传及尊重，将为我们赢来更多的支持。我知道这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可以尝试一下吗？谢谢」。张剑虹解释美国官员订阅《苹果日报》英文版可为《苹果日报》提供最大的政治保护，忆述黎智英也曾要求Mark Simon邀请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及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订阅《苹果日报》，「但佢哋系政要，付款纪录唔可以留系《苹果日报》网站，所以以我所知系无成功嘅」。
10:20 冯晞乾提议出英译新闻电子版 黎智英认为可吸引外国人订阅
控方展示《苹果日报》管理层在2020年5月10日至8月8日在WhatsApp群组「English News」的对话记录。张剑虹确认该群组由黎智英创立。
2020年5月10日，黎智英曾发讯息到该群组，内容提到「剑虹，今日冯晞乾提议出英译新闻电子版谂得过。反正现在翻译网站翻译成本低而快。」张剑虹指冯晞乾是《苹果日报》的专栏作者，当时黎智英解释出英文版的原因，是受冯晞乾提议及因翻译成本降低。
张剑虹当时在群组回覆黎智英，「老板，重要专题我想是可以做，而不是新闻，如22条、陶辉等、之前自由之夏特刊英译也受欢迎」。张剑虹供称，自己当时建议将一些深入专题放入英文版《苹果日报》，因为黎智英这些专题对香港有很大影响。
控方问到22条和陶辉专题是关于甚么。张剑虹解释，前者指《基本法》第22条，有关中联办可直接干预香港事务，后者应该是一名涉嫌僭建的警司。
黎智英同日亦在群组中发讯息，当中提到「有了英文版我的期望是，或许有一些关心香港的外国人也订阅撑我哋」、「若外国人想透过支持我们来支持香港，我们就得救了，越想越觉英文版是我们当下必须做事项。谢谢。黎。」
张剑虹称，当时黎智英希望支持香港的外国人透过订阅《苹果日报》去表达支持，一方面为《苹果日报》带来财政收入，亦是政治保护；最终英文版《苹果日报》的页面设立在《苹果日报》手机应用程式内，包含新闻、专栏和访问等内容，每日都会更新文章，而专栏和专题等报道会长时间留在页面内。
10:08 黎智英望《苹果》英文版影响美国人民意 保护香港和《苹果》
张剑虹由3名惩教人员陪同，从法庭特别通道带到证人席。张剑虹今戴上黑色长方形框眼镜，白发后梳三七分界，身穿深蓝色羽绒褛。
控方针对《苹果日报》英文版向张剑虹作出提问，张剑虹指《苹果日报》英文版在2020年5月推出时，「嗰时系已经开始讲要订立《国安法》嘅时候」，而黎智英向《苹果日报》管理层表明要成立《苹果日报》英文版，「系（「English News」的WhatsApp）群组讲得好清楚，《苹果日报》英文版拣写手立场要「偏黄」，「只需要《苹果日报》及支持香港的观点，毋须平衡报道，「唔需要balanced view（持平意见）」。
张剑虹续称：「黎生仲讲到疫情个时，反中情绪系美国人最需要嘅，另外亦讲清楚当时是《苹果日报》英文版需要「走向美国」的时候，希望美国人可以成为《苹果日报》及美国政治的杠杆。张剑虹指简单而言，黎智英希望《苹果日报》英文版「影响美国人民意」，从而对美国政治产生作用，「希望美国可以出手作出敌对行动，保护到香港同《苹果日报》」。
10:01 开庭
控方交代文件准备情况，并把更新版证据列表呈上法庭。
案件编号：HCCC51/2022
法庭记者：刘晓曦 王仁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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