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黎智英今进行中段陈词 指控方没有证据证明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串谋勾结外国势力 被法官质疑各方毋须「坐定定」讨论「协议」

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三间相关公司涉串谋勾结外国势力案今踏入第91日审讯，黎智英开始中段陈词，希望法庭裁定3罪表证不成立。黎一方指出控方没有证据证明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曾作出请求外国制裁等串谋勾结或煽动行为。《苹果日报》作为反政府报纸，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前，只是运用「第四权」（The Fourth Estate）去批评政府及国际政治局势，在合法范围内发表意见及报导新闻，运用《基本法》赋予的言论自由及新闻自由，内容全不涉及非法煽动或串谋行为，《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亦把涉案「合法协议」自动失效，故认为《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不存在「非法协议」。

辩方今展开中段陈词 

黎智英否认一项串谋刊印、发布、要约发售、分发、展示及复制煽动刊物罪以及两项串谋勾结外国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控方已完成举证，辩方申请进行中段陈词，希望法庭裁定本案表证不成立。若法庭裁定表证成立，辩方便需传召辩方证人，黎智英或出庭作证；若法庭裁定表证不成立，黎智英便可当庭释放。

警方继续在法院外布防。何君健摄

黎智英今再由囚车送抵西九龙裁判法院应审。

黎智英女儿继续到庭旁听。何君健摄

辩方代表资深大律师彭耀鸿。

辩方代表新西兰御用大律师Marc Corlett和大律师关文渭。

警方法院外布防。

辩方指黎与《苹果》无非法意图或刑事串谋

代表黎智英的资深大律师彭耀鸿今进行中段陈词，指出《苹果日报》为新闻机构，在自由社会中运用「第四权」监察政府，可发表不同角度分析及评论，即使新闻机构并非「免死金牌」，但黎智英与《苹果日报》并没有非法意图或刑事串谋，仅运用《基本法》赋予的言论自由及新闻自由发表意见。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前虽有请求外国制裁香港，但当他知道《香港国安法》可令其行为由合法变成非法，他便没有再请求制裁，只是在文章及访谈节目发表政治意见，避免违反《香港国安法》。

辩：「串谋」须证明非法元素

彭耀鸿指串谋控罪难以用直接证据证明，本案只用环境证据作推论，而且「协议」与「串谋」的性质不同，「协议」只是以合法方式进行合法行为，「串谋」则须证明非法元素。控方只有证据证明黎智英与曾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前协议作出的合法行为，由于《香港国安法》的生效令本身的「合法行为」变成「非法行为」，发表煽动文章及与其他机构合作的事情，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已没有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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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称黎于国安法生效后再无与人达成协议 

彭耀鸿提出，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便没有再与其他人达成协议，只想合法合规地经营《苹果日报》，《香港国安法》法律上更改了涉案「合法协议」的性质，正正令原有的合法「协议」失效并终止，而当原本的「协议」不存在时，也不会构成「串谋」。由于控访的指控横跨《香港国安法》生效前后，证人陈梓华也明确供称他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便没有再联络过黎智英。

法官质疑毋须「坐定定」讨论「协议」

杜丽冰法官质疑《香港国安法》生效后，毋须各方「坐定定」讨论会否继续涉案由合法变成非法「协议」，并在意见一致下通过「协议」，控方主张他们毋须证明「协议」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持续与否，但彭耀鸿称证据也显示黎智英一直表明他只做合法行为，控方未能证明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仍有意图请求外国制裁。

国安法生效后无再要求陈梓华请求外国制裁香港

彭耀鸿指《香港国安法》第39条指明在《香港国安法》施行以后的行为，才适用以《香港国安法》定罪处刑。「从犯证人」陈梓华早前供称黎智英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已没有要求他请求外国制裁或进行国际游说工作，故没有违反《香港国安法》。《苹果日报》高层担心《香港国安法》「红线」，《香港国安法》生效前已在WhatsApp成立「国安法应变委员会」群组，避免任何报道违反《香港国安法》。

举电子烟为例指必须有新协议始证明串谋犯法

彭耀鸿举例指电子烟盛行时商人乘机做电子烟生意，有人负责输入电子烟，有人负责宣传及销售电子烟，但其后输入电子烟根据法例变成非法行为，当没有人输入电子烟，但仍有人宣传及销售电子烟，便不代表输入者已达成「协议」继续销售电子烟，必须证明双方有新协议同意继续销售电子烟，才可证明双方串谋犯法。

《国安法》生效后《苹果》有共识尽力不越界

组织SWHK（Stand with Hong Kong Fight for Freedom）的「G20全球登报计划」、「英国众筹登报计划」、「G20 X 揽炒团队」登报行动、去信美国时任总统特朗普的《一人一信救香港》行动、成立《苹果日报》英文版等行动均是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前进行，黎智英主持的访谈节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则只是黎智英发表个人意见，即使曾谈及并讨论制裁，但也没有请求外国制裁。《苹果日报》的编采政策及报道角度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一直维持不变，有共识尽力不越界、不犯法。

SWHK网站帖文及新闻稿与黎智英无关

控方依赖SWHK的网站、Twitter户口、Facebook帖文及新闻稿等，指证黎智英与陈梓华、Mark Herman Simon、李宇轩、刘祖廸及其他人串谋，请求外国或境外机构、组织、人员，制裁封锁中国或香港，但李宇轩确认网站、帖文及新闻稿内容均非他所撰写，他只是负责发布内容，事实上在《香港国安法》生效后SWHK的网站、帖文及新闻稿内容也与黎智英无关，内容也没有提及过黎智英。

案件编号：HCCC51/2022
法庭记者：刘晓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