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聯覆核不獲寬待案 競委會指美聯未展示有能力為調查提供重大協助 不符寬待資格

競委會去年底入稟競爭事務審裁處，指控美聯集團等前年和中原集團合謀定價，協議制訂最低佣金率，違反《競爭條例》，要求下令罰款等。中原事前與競委會簽訂了寬待協議故未被控，競委會表示寬待申請先到先得。美聯後來發現去年比中原更早申請寬待惟遭拒絕，遂入稟提出司法覆核，要求法庭裁定美聯有權得到寬待。競委會今於高等法院反駁指要衡量何者會為調查提供真正協助才能合資格獲寬待。

司法覆核申請人為美聯物業代理有限公司、香港置業（地產代理）有限公司及美聯集團有限公司，由資深大律師石永泰及大律師Tim Parker代表，擬答辯人為競爭事務委員會，由資深大律師陳樂信代表。原來的競爭事務審裁處訴訟原告則為競爭事務委員會，8名被告依次為美聯物業代理有限公司、香港置業（地產代理）有限公司、美聯集團有限公司、美聯集團董事總經理兼執行董事黃靜怡（Angela）、美聯物業住宅部行政總裁（港澳）布少明（Sammy）、港島區董事李頌賢（Jimmy）、營運總監張子存（Kelvin）及香港置業行政總裁馬泰陽（Dave）。

代表競爭事務委員會的資深大律師陳樂信陳詞指，美聯未能展示有能力為調查提供重大協助。資料圖片

入稟狀指，中原集團主席施永青等去年3月1日與競委會會面討論，惟競委會表明尚未得出結論業界發出內部備忘，指示代理遵從最低佣金要求有否違反《競爭條例》。美聯一方同月13日在調查期間向競委會申請寬待標記遭拒。本年初競委會披露涉案文件後，美聯方得悉施永青原抗拒申請寬待，直到得悉罰款龐大才改變主意，中原在美聯申請的7星期後，5月4日才向競委會申請寬待，其後達成協議。美聯獲告知競委會認為首先為調查提供重大協助者才可獲寬待，而美聯不符合條件。美聯認為競委會違反了寬待政策或不合理行事，遂入稟尋求濟助，另提到將向競爭事務審裁處申請永久擱置聆訊。

競委會指寬待政策要考慮何者能提供真正協助

陳樂信陳詞指寬待政策重點不在寬待本身，寬待政策對競委會而言是一個實用工具，以加強調查執法效率，盡量直接有效地向合謀定價人士執法。陳樂信續指競委會於此有廣泛酌情權，在衡量的步驟中，有重大判斷空間，以確保達致最佳效果。陳樂信指出競委會運用寬待政策時，要平衡的除了有透明度、明確性等，還要考慮保持策略性含糊。陳樂信解釋合謀定價人士當然想盡量減少暴露自己惡行，然而競委會卻要利用寬待政策作策略，以爭取最大利益，達致最佳執法效果。

陳樂信再指寬待政策要良好運用的話，當然要考慮何方申請人能夠提供最真實準確的資料協助，何者會提供真正協助來指控其他合謀人士，而不只是理論上會協助的人。陳樂信說明競委會正承擔了關鍵角色，去把關及監督如何運用這個執法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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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未能展示有能力提供重大協助

陳樂信解釋寬待政策本身就是競委會行使判斷能力的產物，由競委會自行設計，訂定其主次的基本框架。論透明度、明確性，陳樂信說明就是申請人要展示到其有能力為調查執法提供重大協助才合資格獲寬待，而本案中競委會考慮到美聯申請寬待時，未能展示到其有上述能力。陳樂信指出寬待標記並非伸手可得，競委會身兼把關角色，理應手握權力去衡量定奪何者適合獲寬待。美聯一方單純認為競委會行事透明即要奉行先到先得原則，陳樂信反駁指說法錯誤，競委會始終要考慮對方能否提供重大協助。

與此同時，陳樂信續指競委會行事並不是絕對透明，透明度只是執行寬待政策的其中一個平衡目標，寬待政策本身作為一個誘因，同時要盡量靈活運用，而透明度和靈活性之間並非簡單二元對立，非此即彼。陳樂信解釋寬待不是合謀者的一般權利，競委會靈活運用這一誘因所帶來的不明確性正是寬待政策的特色之一，而不是弊病，背後含博奕論思維的策略性含糊，令合謀人士不要浪費時間，盡快向競委會提供協助。

美聯指競委會未向美聯了解情況便拒絕

大律師Tim Parker代表美聯一方回應即使有多於一個合謀者申請寬待，競委會也應回望過去，審視最初何者能提供協助，原則上應重視透明度。Tim Parker反駁指競委會原奉行先到先得的準則，陳樂信說法卻替換了準則，改成選擇真正能夠提供協助者，然而競委會當時根本未向美聯了解其所能提供的資料，卻直截了當拒絕寬待，做法無理。Tim Parker續指寬待政策不是玩遊戲，不應該在如此初期的階段便排除了美聯，理應在肯定美聯不能提供重大協助才拒絕寬限。

法官高浩文3個月內宣判。

案件編號：HCAL490/2024、CTEA3/2023

法庭記者：陳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