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25｜出身警察世家 97年回歸旗手：想用中式步操升一次旗

今年7月1日開始，香港警隊將全面轉用中式步操。香港回歸當日凌晨的升旗手柴家輝，如今已經退休。柴家輝接受內地新華社訪問時，說起中式步操，他對年輕升旗手們羨慕不已。「我的夢想由他們實現了。這個轉變很不容易，但我相信香港年輕一代會一直走在正道上。」他說，「這些日子每次經過金紫荊廣場都有一種衝動，我真想用中式步操升一次旗！」

1997年7月1日香港政權交接儀式上，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負責升起國旗，香港警隊負責升起區旗。身高1.85米、身材挺拔的警察柴家輝入選升旗手。回歸前的升旗訓練，他至今難忘。「之前沒聽過《義勇軍進行曲》，我找來磁帶一遍一遍聽。我的普通話不好，就在心裡默默地跟著唱。47秒，是那次升旗時奏唱國歌的長度。」

他說，6月30日傍晚，駐港英軍在添馬艦軍營舉行降旗式，他親手降下了舊香港的旗子，英國國旗也同時落下。「降旗那一刻，陰雲密布的天空開始雷雨交加。這是撤退的儀式。」米字旗落下，五星紅旗將要升起。回到警察總部，他和同事們聚在一起，扯下帽子上的舊警徽，把紫荊花新警徽用力按了上去。「舊警徽上是英國人佔領香港的圖案，被殖民的時代要結束了。」他說，那一夜大家聚在一起，像一次開心的聚會。

在金紫荊廣場上，已經退休的柴家輝接受訪問。新華社圖片

7月1日零時，國歌響起。會展旗桿下的他身體挺得筆直。「前進！前進！前進！進！」「國旗和區旗飄揚起來那一刻，我一下子燃起來了。終於找到自己的根了！」

他第一次目睹中式步操。「30多名解放軍儀仗隊員手持步槍表演的步操太靚了！」他眼裡放著光、手腳比劃著，述說內心的感佩。「當年我就盼望著有朝一日香港警察也用上中式步操，那是中國人的步操！」

柴家輝祖籍廣東南海，1961年生於香港，父親、哥哥都是警察。上小學時，學校裡升的是港英的旗，播的是英國國歌。他說自己對英國沒有感情，對英國國歌也無感。他中學畢業就當了警察，「說實話，小時候對國家的認識很貧乏。」因為警隊的規定，父親退休前幾十年沒回過家鄉。他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兒，好似浮萍，寄人籬下。「那些年月，不少港人都和我一樣。」

香港回歸後，「一國兩制讓香港一天天變得更好，香港人不再是二等公民，有了底氣，就對生活有了盼頭。」過去他常攜家人去內地旅遊。他說，每一次都有尋根的感覺，香港的歸宿在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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