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辯方律師何俊豪確認「飯盒會」會議重點透過Slack發放並同意法官指辯方先後收到證人供詞共有3次機會可向黎智英索取指示

2024-05-13 11:06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串謀勾結外國勢力案今踏入第75日審訊，辯方早前申請重召張劍虹作供，控方就此申請，今傳召辯方團隊的律師何俊豪作供、接受控方盤問。何同意律師樓早於2021年12月已經收到「從犯證人」張劍虹、陳沛敏及楊清奇的證人供詞，而3人的證人供詞中亦有提及「飯盒會」。

辯方團隊律師何俊豪被控方傳召出庭作供。劉曉曦攝

接載黎智英的囚車朝早到達西九龍裁判法院。陳極彰攝

排隊等候進入法庭聽審的人龍。

警方為黎智英案的佈防。

警方為黎智英案安排於法院外戒備。

11:50 散庭案件押後至明日下午兩點半再續。

就辯方申請重召從犯證人張劍虹之事，控方將於今日下午5點前向法庭呈交書面陳詞，辯方將在明早11點半前呈交書面回覆。控方表明在是否允許辯方有關申請的議題上，控方只爭議事實，不爭議任何法律原則。

11:30 本案文件數量為何俊豪15年律師生涯「見過最多」

律師何俊豪指他對電腦「唔係咁叻」，他只知道Slack是一個群組聊天平台。何俊豪在辯方提問下，表示辯方團隊首次知道Slack是以群體聊天形式記錄「飯盒會」會議紀錄的平台，而本案的已用資料及未用資料合計起來是他從事律師15年以來「見過最多嘅文件」數量。

11:10 審訊間始知飯盒會會議重點透過Slack發放

控方問到，即使控方未能提供任何Slack記錄文件，亦不妨礙辯方自行查詢或調查。何稱在2024年1月30日去信控方後，很快收到控方回覆稱沒有，辯方便開始自行調查。控方續指，如果辯方認為資料可以協助到被告，其實沒有理由不自行調查或查詢。何同意，所以辯方有進行調查。

法官李運騰提到，如果辯方早些展開調查，便能早些取得資料。何同意，但稱辯方在1月29日，才透過張劍虹庭上證供得悉Slack記錄與「飯盒會」相關。法官李運騰遂指，辯方是否在1月29日才知道「飯盒會」會議重點透過Slack發放。何同意，稱「法官閣下問得非常準確」。

控方指，何在收到證人供詞後，理應知道「飯盒會」是控方案情的重要部分，沒有理由不自行調查或查詢。何同意，及指辯方有向黎智英索取指示。法官李運騰問到，辯方收到證人供詞時，是否已有機會就此展開調查或查詢。何同意。李官續指，收到轉介文件時，是否有第2次機會；2022年11月，辯方收到控方首份開案陳詞，則是有第3次機會。何亦同意，並確認本案在2023年尾才開審。

控方指出，事實上，何有多次機會展開調查或查詢。何同意，卻稱「但真係，Slack呢樣嘢無出現過㗎」。

辯方透過黎智英電郵登入Slack取得紀錄

控方其後引述何的誓章，指何從他人口中得知Slack記錄後，透過電郵「[email protected]」登入Slack及取得記錄。何供稱，自己是獲黎智英的代表、其女兒黎采（Claire Lai）告知，並確認在辯方向法庭呈遞的新證物中包含了黎采提供的截圖。

控方完成盤問後。法官杜麗冰問到，上述電郵「[email protected]」中「nma」是指甚麼。何稱「nm」應該是指「Next Media（壹傳媒）」，但他不知道「a」代表甚麼，而「tw」應該是指台灣。

法官李素蘭問到，何有否去信控方，查詢該台灣電郵。何稱在2024年1月30日去信控方時，沒有提過上述電郵，而是廣泛地問到串謀者的電子設備有沒有Slack記錄。

法官李運騰一度問到，由於Slack是在壹傳媒集團中使用，辯方有否查詢過破產管理署會否有相關記錄。法官杜麗冰指問題涉及法律專業保密權（LPP），法官李運騰遂撤回相關問題。

10:50 辯方資深大狀彭耀鴻澄清Slack一字由他盤問張劍虹時首次提出

李運騰法官問到，「Slack平台」是在辯方盤問張劍虹時首次提出，控方主問張劍虹時有否提過「飯盒會」會議紀錄的事宜。辯方團隊翻查紀錄後，發現在本案第11日審訊（2024年1月17日），控方主問張劍虹時，張劍虹提過：「黎生指派我做飯盒會，要將重點紀錄，同埋吩咐我要跟進，呢個就係大概飯盒會嘅流程」。

律師何俊豪重申，辯方團隊是在2024年1月29日，從張劍虹口中首次知道「有Slack呢樣嘢」，法庭其後向何澄清，「Slack呢個字唔係張劍虹提出，係你哋辯方大律師提出」，辯方資深大律師彭耀鴻聞言即向法庭交代指，「Slack」一字由他本人在盤問張劍虹時首次提出，當時提到「飯盒會」開會前會在Slack設立群組。

何俊豪指，辯方於2024年1月30日去信控方，希望得知控方會否有Slack平台的紀錄。控方在2024年2月1日回覆辯方，表示控方沒有Slack平台的紀錄，辯方得悉後才盡力找辦法找出Slack平台的紀錄，而辯方幾經艱辛才在2024年2月26日拿到Slack平台的紀錄。

10:30 何俊豪指辯方盤問張劍虹時首次得悉Slack平台上有飯盒會紀錄

何俊豪確認本案原訂在2022年12月開審，在此之前已收到控方開案陳詞文本，當中提到本案將傳召張劍虹、陳沛敏及楊清奇3名從犯證人以及周達權，並會在審訊中就《蘋果日報》日常編採指示及決定向他們提問，亦指出張劍虹會負責主持飯盒會，在會中作出編採決定。何另確認在2023年10月29日收到控方修訂版開案陳詞。

何同意控方開案陳詞內從沒有提過工作平台Slack的紀錄，而他收到控方的轉介文件冊後，曾閱讀張劍虹、陳沛敏及楊清奇3名從犯證人的證供多於一次，亦明白控方會極為依賴3人的重點證供。何確認轉介文件冊及3名證人口供中也沒有提過Slack平台上的「飯盒會」會議紀錄。

控方指出，「Slack平台」是在本案第18日審訊（2024年1月29日）辯方盤問張劍虹時首次提出，何表示「Slack平台」是由張劍虹提出，當日辯方首次得悉Slack平台上有「飯盒會」會議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