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经时事分析|超写实数码人 元宇宙版的全民造星?

2022-01-31 00:00

每逢农历新年,均是艺人出席商场、品牌新春活动的旺季,粉丝亦乐于亲身捧场支持偶像。惟再度爆发的疫情,叫停原定活动。去年元宇宙(Metaverse)在全球掀起热潮,由人工智能(AI)驱动的虚拟偶像产业爆发性增长。当真人偶像受疫情等事件影响,而未能举行实体活动,或因分身乏术难以同时兼顾多项工作,诞生于元宇宙、外型长相几何乱真的「超写实数码人」(MetaHuman),会否是娱乐产业的未来?

自facebook于去年十月宣布将公司改名为Meta,并以发展元宇宙为业务重心,元宇宙概念迅速在全球走红。元宇宙一词出自一九九二年科幻小说《雪崩》,在小说中人类通过数码虚拟分身(Avatar),在一个虚拟三维世界生活,该空间便称为元宇宙。
虚拟角色跨界合作

元宇宙尚在不断发展,其特徵和形态亦不断变化。就目前发展来说,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科技,包括扩张实境、数码分身(digital twin)、3D渲染、云计算、AI等,而产生的虚实融合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形成虚、实两极的新型生活方式,以及綫上、綫下一体的新型社会关系。

元宇宙吸引科技企业加大对虚拟偶像产业的投资,加上人物建模、实时渲染、面部识别、动态捕捉等虚拟技术愈趋成熟,已催生众多虚拟歌手、关键意见领袖(Key Opinion Leader,简称KOL)等角色,一些现存的虚拟角色也突破原有圈子,登上更大的舞台,甚至进行跨行业合作。

这些虚拟角色可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为原创虚拟角色,如二○○七年诞生的日本虚拟歌姬初音未来、内地二○一二年面世的虚拟歌手洛天依、去年在抖音走红的美妆博主柳夜熙。
摆脱漫画形象  与真人无异

第二类为品牌订制虚拟角色,例如本港恒生银行刚推出自家虚拟KOL角色Hazel,便被设定为一位二十五岁的斜杠族,身兼插画师和平面模特儿。

第三类为明星、经典游戏角色的虚拟形象。由科技公司数字王国制作的虚拟已故歌后邓丽君,已多次现身不同舞台表演。刚过去的二○二二年内地江苏衞视跨年晚会上,便用上多种技术促成虚拟邓丽君与当代歌手周深「同台」,跨时空合唱。

受惠于科技进步,近年诞生的虚拟角色更摆脱卡通或漫画人物般的二次元形象,外型与真人无异,皮肤质感高度还原,被称为超写实数码人。

在海内外,目前有一批超写实数码人KOL活跃于各类社交平台之上。例如Instagram上坐拥三百一十二万粉丝的Lil Miquela,其设定为一位生活在洛杉矶的年轻巴西西班牙混血女性,同时为模特儿和歌手。每当她穿着某一品牌的产品出现,便会刺激该品牌或产品的搜索量急升。至于内地首个超写实数码人AYAYI,不但为数码艺术展览策展、筹备自家潮流品牌,去年中秋更被聘为天猫超级品牌日的数码主理人,联手推出NFT月饼。

有分析认为,超写实数码人突破二次元的限制,比传统虚拟偶像更具真实感、故事感、氛围感和完整性;他们的可操作性和控制性,亦比真实艺人更高,可贴合各种商业场景。

超写实数码人的易于「操作」,某程度也可减少投资者和合作夥伴的风险。毕竟真人偶像可能会作出出轨、犯罪等自毁形象的行为,祸及其合作品牌。对比之下,超写实数码人无疑令人安心。

超写实数码人高度仿真、人物设定悉随尊便、不会堕落成「失德艺人」,更可同时现身在多个场合,彷佛一切真人偶像遇到的问题,都不会出现在超写实数码人身上。当然,这不代表超写实数码人可以取代真人偶像。
各擅胜场  不能取代真人

首先,超写实数码人根本无法以「亲身体验」为其代言产品宣传。例如虚拟偶像翎 Ling为某外国品牌的唇膏直播带货,便被网民质疑其根本没有真正用过该款产品。而翎 Ling被塑造为一个热爱传统中国文化的跨次元女孩,也减弱了其为外国品牌宣传的说服力。

另外,纵然虚拟人物不会有私德问题,但操作其一言一行的团队,仍然可能制造「公关灾难」。日本的知名虚拟主播桐生可可,便因为在直播节目中将台湾归类为国家,而引发辱华争议。其后来的引退,也令人联想到事件与其得罪中国网民有关。

说到底,元宇宙的应用,非旨在取代真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共同创造新的价值,才是其吸引之处。放诸造星,超写实数码人与现实中的艺人,便有不少合作空间。其具体操作,另文再谈。
(全文见智经研究中心网页:www.bauhini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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