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人人|最低工資「糖衣毒藥」
2022-04-29 00:00最低工資現時每兩年一檢,時薪三十七點五元的最低工資經過四年的「凍薪」後,究竟會加還是減?抑或繼續凍結?社會議論紛紛。那些工會當然是「開天索價」叫加,而我就認為最低工資應該繼續維持現有水平。其實過去兩年雖然受疫情影響,那些洗碗的潔淨工在去年底最後一季,是需要用到萬六到二萬元月薪去請人的,有些工種甚至仍然請不到人。我一向認為工資是要交由市場去主導的,亦都不需要時常去調整最低工資,所謂的「最低工資」放諸世界亦只是政客用來買票的「糖衣毒藥」罷了。
事實上,用法例去規管最低工資是非常扭曲的,往往令到這些有最低工資的國家或地區的競爭力大不如人,尤其是一些需要勞工密集的地方,結果導致很多工種都要輸出去其他國家或地區。最理想的工資釐訂從來都應根據市場的供求去產生,加入最低工資變相是干預了勞工市場恒之有效的機制。若然真的要干預,我寧願設立最高工資來去維護我們的競爭力,某程度上你可以說是剝削員工,但這其實和最低工資一樣,只是各走偏鋒而已。所謂的最低工資說穿了根本就是「糖衣毒藥」,是工會代表賺取政治本錢的一場「Show」,你們此舉是幫不到基層員工就業,特別是像我這些年紀還需要一份工作的人,本來這些人還能靠收取低人工去提升自身的競爭力,但在最低工資下只能陸續被淘汰。
漣漪效應層層影響
記得在十年前,就着最低工資我提出了一個漣漪效應(Ripple effect)概念,當時有工會代表說是我張宇人「老作」的,但現在幾乎人人都講漣漪效應,意思是不止石頭落水的位置會受影響,而是會不斷擴散出去的。特別是我們飲食界是分很多階級的,一家食肆在普通員工之上,還有部長、主任、經理等,所以當你將最基層的員工的最低工資水平提升,其實你也同時會將其他高級員工的工資水平層層推上,這個不單止我們飲食界受影響,對其他所有工種都會有影響。
在最低工資的討論上,工會代表常將「人工追不到通脹」掛在嘴邊。其實工資和生產力才是永遠應該掛的,而不是去和通脹掛,舉例當年巴西每年有三倍的通脹,難道他們的工資又要加三倍?試問到時他們的東西如何輸出?產品怎會有競爭力?所以永遠工資都是要和生產力掛,而不是去無止境追通脹,因此如果有人說最低工資要跟通脹去提升,這個不單止沒有理據,更是包裹着砒霜的「糖衣毒藥」。事實上,如果你的生產力提不高,收取的工資低,的確在短期內會令你的購物能力減弱了,但這正正是打擊通脹的一個方法,因為如果每個人的收入在通脹下都不受影響,一如既往地有錢和花錢,那麼通脹就只會是愈滾愈大。
其實我們飲食業,包括我自己對最低工資都是主張維持凍結,因為我們明白那個政治現實。在立法的時候我張宇人已經說過,雖然最低工資的條例是可加可減的,但其實就算出現通縮,也不會有人夠膽提出要減最低工資,沒有人有這個政治膽識。所以無論我們覺得最低工資是有多不好、多不應該有,我們也是明白那個政治現實,故此我們飲食業上一次和今次也是主張凍結,不要加也不要減,無謂大家「撩交嗌」!
張宇人
議員,GBS,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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