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想teen開|Brenda:我就快不行了
2021-11-25 10:47
二○二○年新冠疫情肆虐全球,香港確診人數反反覆覆。政府收緊社交聚會,疫情人數就下降一陣子;放寬了又爆出跳舞群組、健身群組的疫情。
「我就在這個環境下應考今年的DSE,這個學年基本上我沒有出席實體課,沒有同儕之間的切磋琢磨,我感到自己孤軍作戰。我出身普通家庭,爸爸是打工仔,生活絕對稱不上富裕。這些年來,我都努力學習,希望將來入到心儀大學和學系,有較好的工作和前途。我心裏很想入醫學院,因為醫生專業光環是向上流的機會。但我沒有金錢去補習,所以知道機會渺茫。考試的時候,尤其在陌生試場,我感到暈眩心跳,還有手震。我覺得自己的狀態不太好,但結果成績不錯,除了醫科外,大部分學系都能考進去。不料開學後,我不能到學校去,在校門前已經頭暈眼花。媽媽憂心忡忡地帶我看心理學家。經過兩次會面,心理學家建議我去看精神科醫生。」Brenda說。
就是這樣,我開始接觸Brenda。「你甚麼時候開始一到外面就感到不舒服?」我問。「中五那年,我一接近醫院和工廠大廈就不舒服,所以我盡量避免去那些地方。」Brenda說。「最近嚴重了?」我問。「自從COVID長期閉關以來,我明顯嚴重了很多。我現在返不到學,感到心跳、頭暈目眩、呼吸困難、四肢無力……我好像快要倒下。」Brenda說。
看樣子,Brenda也不能多說話,她開始坐立不安。我打電話給外面的護士讓她先喝一杯暖水。這時候,我趁機跟Brenda的媽媽說話。「女兒一直很乖巧,她之前不肯走近醫院,所以口裏說要唸醫科,其實只是想想而已。但自從她考完DSE後,就愈來愈多地方去不到,一定要親人在旁陪伴。」媽媽說。「在外邊,我曾看見她突然面色蒼白、手腳冰冷,好像要倒下去的樣子。事實上,她曾到醫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媽媽補充說。
Brenda是家中獨女,之前身體算是健康;她患上驚恐症和廣場焦慮症,需要藥物治療,並配合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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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延琼
作者為私人執業精神科專科醫生,育有兩子。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11月25日教育版專欄「親子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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