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權 - 自由，心中一把尺｜教育現場

2023-05-30 15:49

記得小學到中學，不同的學習階段，不同的老師，都曾出同一道作文題：「論自由與自律」、「談自由與責任」、「說自由的真諦」……萬變不離自由。日光之下無新事，人是感性與理性的複合體，而社會化的過程，個人的喜惡與他人，以及群體的利益之間的平衡，在在都與自由扯上關係，這也是長生不老的課題。這「自由」的題目，發揮空間很大。「自由」也考驗老師的批改與鑑賞能力，從師者「自由心」出發，留給學生怎樣受用的評語、怎樣的分數。

無疑，自由並非道德的絕對高地，也很難用自由這價值，演繹真善美。倒是，亂用言論的自由，不從事實出發，製造虛假，按掣發布網上光纖力量，如此自由，對被言論自由傷害的個人、族群，乃至國家，將會造成不可補救的精神傷害。當將錯用的言論自由與行動上的自由結合，會造成霸凌的恐怖，可毀個體，同樣更會壓逼集體，定性正邪，大小戰爭就由此而起。看今天以美英領導西方工業發達國家，於言論自由與行動自由結合上，不斷以輿情抹黑及實質多元圍堵制裁中國，明顯是對自由極大的錯用。

最近，因着「自由」一事，香港公共圖書館有個別書籍需要下架，再而是學校圖書館也傳有類似擔憂事件發生。因而有意見認為，教育局要發出清晰書目指引，如此好辦事。筆者總認為自由確實無絕對，何書可放公共及學校圖書館，難以定出書目指引，畢竟，如何守緊國家安全，保護青少年身心成長為己任，還是依靠專業工作者的心中事實之尺量度，是心知肚明。

記得多年前，看過一所學校的學生手冊有關上課要守規矩，有這麼一條：「學生上課，書本要放在正中央，不左也不右」，如此規矩指引，需要嗎？有用嗎？對專業教師與學生課堂互動上、管理上，有多大意義呢？自由，心中那把尺，最是重要。很多終身守法的，對法律條文根本下懂，且是永久絕緣，因為，他們是用心守法護法的。

何漢權
作者為國史教育中心（香港）校長，長期關注學生全人成長及教學專業發展課題。

文章刊於《星島日報》2023年5月30日教育版專欄「校長有情」。